朱桜akira

在这里看到什么都不奇怪☆ミ(o*・ω・)ノ 

【绪樱】视线

没想到吧这个也是我墙头【ntm


彌剎:

· @朱桜akira 的付费委托


·衣更真绪乙女向,私设女主请注意避雷



衣更真绪设想过无数次和神乐坂樱的独处时光。比如在四月的飘落的樱花花瓣中骑车到她家的楼下等她上学,夏日祭上捞到她想要的那条金鱼看着她笑逐颜开,在法国梧桐的落叶中把自己的围巾围上她的脖子,或是在飞雪中把热腾腾的鲷鱼烧递到她的手中。


他想象过无数的可能,这之中绝对没有包含过和她去看knights的live。明星昴流在一旁大喊大吵着他也想去,冰鹰北斗黑着脸说那天是例行社团活动,守泽前辈向我投诉你已经一个月没去了,我也有演剧部的活动,游木早就被濑名前辈送了票,衣更这次要参加学生会私下里对各个组合的考评,交给他合情合理。


“嗨嗨这里,久等啦。”熟悉的声音把他的思维拉回现实。


“没有的事,是我提前到了……”


他转过头,随即愣在原地。眼前人暗色的长发整齐的编好,用绣金暗纹的缎面发带高高的绑在脑袋两侧,发尾被路边停靠公交车带动的风微微掀起。取代校服的是玫瑰色的欧式小洋裙,奔波落灰的制服鞋变成了酒红色的绑带小高跟。神乐坂樱歪着头看着他,琥珀色的眼睛清澈明亮,脸庞笼罩在落日的余晖中。


他微微脸红了。


“不太习惯?”神乐坂樱抿着嘴唇笑着避开他的目光,“平时在学校没什么时间收拾,约会的话可不行。”


“没有,只是……”衣更真绪也别过脸,“只是很好看……”


神乐坂樱被他的局促不安逗得笑出来,背着手走到前面,又回头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跟上来。马尾在空中晃悠,发尾打着旋,手包从左手换到右手,几乎没有多加思考,他走到旁边牵住了她的手。


手比衣更真绪想象得更为柔软。他的手被篮球磨出了不少茧,不由得担心起自己的握力是不是太轻或者太重,过了一会儿又反思着自己就这样牵手会不会过于草率,如果被认识的人看到又会不会有对神乐坂樱不好的非议。


但是他不愿意松开。理智的神经只要稍微松弛露出缝隙,被压抑的感性立刻趁虚而入。


他放弃思考专注于手中的触感,牵着她的手跟着人流朝着会场的方向移动。四周流动着暖黄色的模糊的空气,手中温热柔软,神乐坂樱时不时侧过脸跟他说着什么,有时蹙起眉,自己想明白了又重新笑起来。有一搭没一搭的内容不外乎是偶像科的活动,附近好喝的果味汽水,学校附近的流浪猫还有这星期新买的书。褪下制作人外衣后的神乐坂樱也只是普通的女孩,担心着考试和功课,和朋友一起逛街拍照,还有现在,和自己的男朋友走在街上聊着大大小小的有趣的事。


他们就像最普通的情侣一样牵着手一起去看自己喜欢明星的live,带着期待挤在人群中入场。两个人没有去后台和老朋友打招呼,藏在相对人少的里站立的人群中为台上全力演出的五个人肆意呐喊。神乐坂樱手握应援棒振臂高呼,衣更真绪也被带动跟着一起应援,气氛最热烈时甚至将她抱住托起以便她能看得更清楚。她尖叫着高举双手,跟随着节奏一下一下应援,被放下后更是拉起衣更真绪跟着节拍即兴跳起舞来。


衣更真绪紧握的手让她有了支撑,女孩的衣裙随即如同花苞一样绽开。她围绕着衣更真绪轻盈地旋转,随着结束曲的响起画风一转变为爵士强劲有力的舞步。她陶醉在现场的热烈里,衣更真绪则沉浸在她的热情中。琥珀色的瞳孔闪闪发亮,灯光在她脸上扫过,仿佛华灯之下的琉璃灯盏,每一次回旋出现的每一块玻璃都映射出不一样的色彩。曲终她稳稳地站定,随后跟随人群爆发出尖叫,挥舞着应援棒欢呼送别,对于自己方才绽放的光芒浑然不觉。


如果不是身为制作人,以神乐坂樱的家境大概也应该和他们一样,在所有人视野的中心下绽放色彩。但是她放弃了小洋裙,放弃了绑带小高跟,蹬着制服鞋和校服为了live的场地四处奔波,不眠不休赶制着演出服。偶像科唯一的制作人屈居于幕后,成为了所有奇迹的根源,甚至经常被忘记,也鲜少受到注目。


他第一次开始在意神乐坂樱也是在live上。trickstar全员高唱结束曲,他在舞台上带着礼节性的微笑着扫过人群,目光定格在人群边缘笑着跟唱的女孩脸上。在此之前他鲜少看到她露出笑容,扎着低低的辫子戴着眼镜,沉浸在繁重的工作中默不作声,每天收拾整洁穿梭在各个教室里,甚至一度因为不善言辞被一年级的同学畏惧。


那大概是衣更真绪见到神乐坂樱最狼狈的时候,校服衬衫因为刚抱了演出服皱巴巴的,发带松松散散地束住,连头发都被汗水浸湿贴在了皮肤上。但她望着舞台忘我地跟唱着,发自内心灿烂地笑着,对上他的眼神也不躲闪,一句不落地唱出每一句歌词。橙色的光斑不时扫到角落里,于是琥珀色的眼睛也随之点亮。连那时的自己也不知道,他跟她隔着人群对视时眼中出现了不一样的温柔。


神乐坂樱早已和一旁刚刚结识的knights的粉丝聊了起来,说到兴奋时甚至像小兔子一样原地蹦跳着。她太过于专注于聊天,甚至全然忘记衣更真绪有没有跟来,等他发觉两人已经相距不短想要追过去时,恰好人群中有人辨识出了他的身份,于是又有一部分自己的粉丝涌了过来。当他终于挣脱包围四下张望,却没有在人群里看到那个绑着发带的背影。


衣更真绪慌了起来。神乐坂樱几乎没有行踪不定的时候,制作人的职责让她必须保持通讯畅通,同时要及时在每个人需要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出现,衣更真绪早已习惯她随时都在自己的身边。但是在live时为了让她能无所顾忌,衣更真绪接过了她的包代为保管,这个装有神乐坂樱所有通讯设备的挎包此刻安安静静呆在他手上,包的主人却下落不明。


他朝着神乐坂樱消失的方向跑去,一路询问但一无所获。他开始懊恼自己应该紧紧拉着不让她走开,或者说在舞步停止时就应该握住她的手不放。迎面走来的观众笑容灿烂心满意足,衣更真绪眉头紧锁面色凝重。偏偏这时预报中的大雨准时来临,雨丝夹杂着冷风落在空无一人的露天会场里,他在雨中搜寻漫无目的地狂奔,一无所获。


终于他再也没有力气搜寻,跌坐在大雨里大口的喘息。他想起数月前trickstar在露天购物中心的活动,紧密准备两个月后毫无征兆的雷暴让观众所剩无几,神乐坂樱独自冲到大雨中在舞台下冲他们挥手应援,那时候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绷着脸说还有我在看。神乐坂家的佣人远远的想要递伞过来却被她大声阻止,说没有偶像还没完成表演制作人却只顾自己的事。灰色冷雾和雨丝中小小的女孩固执地站在雨中,他想那时所有人都喜欢她吧,露出那样满不在乎又不以为意的表情,在所有人都逃开的时候巍然不动,执着得让人心疼。


表演结束后衣更真绪不顾旁人的眼神飞奔下舞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。那天的雨实在是太大,所有人的眼泪都融进了雨水,于是没有人知道那天谁哭过。但是狂风暴雨中他确信她听见了他的话,他勉强挤出笑容压抑住嗓间的哽咽,说我们的制作人可不能先倒下,只要你还在,我就会继续唱下去的,你只要在我能看到的安全温暖的地方看着我就好了。


他竭力站了起来。神乐坂樱大概不会安心呆在什么安全温暖的地方,某种奇怪的默契让他相信那个笨蛋此时也在雨中四下搜寻,于是他掉头朝着自己来时的方向一路狂奔,一边祈祷着自己的推断不要成真。


他冲出会场,冲破灰色的雨幕,空无一人的公交站牌下熟悉的轮廓一点点靠近,头发在再次狼狈不堪的黏在脸上,裙襟翻飞着清晰起来。神乐坂樱光着脚拎着鞋,举着伞朝他飞奔过来。没等他开口,神乐坂樱举着伞跳到他的怀中。


“即使真绪看不到,我也不会呆在什么温暖安全的地方。”她被雨淋得声音微颤,“我想你大概会到处找我,连下雨了也不会在意,要是两个人一起淋着雨回去就太惨了。


“还有,笨蛋真绪找错方向了。所有人都在外面,我怎么会在里面啦。”她把手环在他脖子上歪着头直视着他的眼睛。


衣更真绪无奈地笑着和她对视。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。远离人群的女孩离他越来越近,她不擅长亲近也不容易理解。视野交汇时那道看不见的隔阂悄无声息的碎裂,潜藏的柔软被衣更真绪察觉,于是他全力将它冲破,牵起她的手去感知她真正的温度。


他至今也说不上当时究竟是为什么被神乐坂樱吸引,事到如今也无暇思考。于是他顺势闭上眼吻上了她的嘴唇。柔软的触感触电一般侵袭全身,随之而来的是绵长又温柔的暖意,那一刻他又想起了那个站在角落里和声的狼狈的女孩,大概在他看到之前,她已经默默注视他很久了。


只是刚好在那个时候衣更真绪和她对上了视线。


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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